"来,尝尝这西域美酒!"王凤殷勤地给二人斟酒,手指因为心虚而微微发抖,导致酒液溅出了杯沿。
朱鮪端起酒杯,先是矜持地嗅了嗅,突然鼻头一皱。他小抿一口,整张脸瞬间扭曲成包子褶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"咳咳...王将军,你这酒..."他强忍着没喷出来,眼角已经渗出泪花,"挺...开胃啊?"
李轶见状,赶紧举杯一饮而尽,结果被酸得一个激灵,右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自己的大腿肉。他强撑着笑道:"大司马有所不知,这是西域特产的...呃...葡萄醋!"
王凤偷瞄着二人的反应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干笑两声:"对对,养生!养生!"边说边用袖子擦了擦鬓角。
三人在酸得龇牙咧嘴中开始了密谋。王凤刻意压低声音,却因为紧张而时不时破音:
"刘縯今天太...咳咳...太嚣张了!"他一拍桌子,震得醋碗里的液体晃出了诡异的波纹,"他以为昆阳之战真...真是他弟弟的功劳?"
说这话时,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刀痕——那是上次他独自演练"单骑救主"戏码时不小心砍的。
朱鮪慢条斯理地抹着胡子上的醋渍,小指翘得老高:"就是!要不是本大司马在后方...在后方..."他的眼珠左右转动,显然在现编台词。
"在后方嗑瓜子?"李轶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说漏嘴,赶紧自罚一杯醋。喝得太急,一滴醋顺着下巴滴在了崭新的衣襟上,他心疼得嘴角直抽抽。
王凤突然正色,双手按在桌上,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:"诸位,我们得为陛下分忧啊!"说这话时,他的右脚却在桌下不停地抖动着。
朱鮪立刻会意,抚掌的动作大得差点打翻醋碗:"对对对!刘縯功高震主,威胁汉室江山!"他的眼神飘忽,时不时瞟向门口,生怕隔墙有耳。
李轶见状,立刻挺直腰板,义正言辞道:"必须除掉这个祸害!"说完还重重地点头,结果发冠上的簪子差点甩飞出去。
三人说得慷慨激昂,烛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,显得格外滑稽。王凤的眉毛随着语气上下飞舞,朱鮪的胡子随着情绪左右摆动,李轶则时不时用袖子擦着被酸出的眼泪。
酒过三巡——如果醋能算酒的话——王凤的脸已经涨得通红。他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,露出脖颈上的一道伤疤:
"看见没?这是当年...呃...上周练剑时不小心划的!"他大着舌头说,"为了汉室江山,我王凤赴汤蹈火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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