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敢!!!”李子画听闻此言,当场就差点炸毛。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他若是敢移情别恋…….”
话未说完,司徒娴韵却笑着打断。“即便他移情别恋,你又能如何?杀了他吗?李姐姐莫要自欺欺人!从你的眼神中,小妹可没有看出杀意。”
"我与那贼厮本就是同村,自幼便一块儿长大……"话到此处,李子画忽然起身。"倘若他真有此意……也得与我当面说清。哼!躲躲藏藏,算什么男人!
三日后我要去东卢办点私事。待到事情了结之后,我会回一趟大梁。若是还能相遇,再谈其他便是。”
“有没有此意小妹不知!”司徒娴韵同样站起身来,随后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对方。“待李姐姐回到梁东,可持此物来奉天寻我!”
“奉天?”李子画回头看去,抬手接过玉佩收入囊中。“为何要去奉天?”
闻言,司徒娴韵将秀发撩于肩后,侧目眺望着西南方向嫣然一笑。“因为小妹的夫君就在奉天城内!而李正我,正在他的麾下执政!”
“我去寻些水来!”李子画并未接言,足尖一点,再望时已没了人影。
见她离去,司徒娴韵摸出怀中断弦,刃面映出自己略显苍白的脸颊,刀身上赫然刻着"止戈"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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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数日过去,靖北王府,徐平书房内。
"什么叫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?"青瓷茶盏重重磕在案上,溅出的茶水泼洒一片。
下首跪着府上探哨,其人有些颤抖,额角冷汗直冒。"回……回世子,自打红衣女子将司徒小姐带走,无论监政府还是京卫司,即便是皇城司也出动了不少,的确是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啊……”
徐沧放下手中茶碗,眉头拧成一团。"好大儿,人肯定没事,至少性命无忧。许是监政府的人四处追杀?前几日清剿余党,动静闹得不小。以对方的身手,若是铁了心要躲,寻常探子难有作为。”
盯着舆图上蜿蜒的清岳江,徐平指尖敲在三江口位置。"爹,监政府派兵追杀,不过是萧如讳给自己找台阶,不会全力以赴,没理由了无踪迹。”
“昨日朝会,吴老二说鲁尚文联合了七府弹劾此獠,此番皇帝正好可以敲打。”徐沧挥了挥手,示意探子退下。“爹已修书给你小姨,她会前来帮你找人,咱们只需看着便是,莫要想得太多。”
“此次回京已耽误太久,不日我便要赶回大梁去。”说着,徐平站起身来,朝着对方躬身一拜。“爹,蛮子狡诈,如今时机尚未成熟,若是兵出燕岭,你做做样子便是,切莫深入亭山腹地啊……”
……
“你小子还说教起爹来了?”说着,徐沧颇为豪爽的咧嘴一笑。“放心,爹不过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管家匆匆入内,怀中抱着个油布包裹。"王爷、世子!刚有个小乞丐翻墙投了封信来,说是凉州消息。"
听闻此言,父子俩对视一眼。
“快呈上来!”
“世子!”管家赶忙上前,将包内的密信递了过去。
见蜡封上印着宇文萧的私章,徐平当即撕开封口时,几片枯黄的草叶簌簌掉落。
信笺上字迹潦草,最后几行被墨点晕开:
"世子,末将探得消息,武承乾已于三日前入帝丘,称奉密旨整军。便是如此,末将与族叔原定之事暂缓,恐需耽搁不少时日。
族叔密信,武成乾亲卫携带木箱内有大量书信,尚未探明是何,还有大量银票。凉州战场胶着月余,莫无涯部忽然撤往郡内,末将疑其有诈,当谨慎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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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敢!!!”李子画听闻此言,当场就差点炸毛。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他若是敢移情别恋…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