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好用的一个人,还没用够就放走,着实很亏。

“恭送陛下。”

外祖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一个士兵牵着另一匹马儿走了过来,在斐禾前面停下。

“大人,您的马。”

斐禾应声接过缰绳,抬起的手背上都有狰狞的伤口。

“谢陛下。”

斐禾嗓音沙哑,听着有气无力的,梁崇月还是第一次见斐禾这样狼狈的一面,比那晚还要可怜。

梁崇月从系统嘴里拿过叼来的大氅,扔给了斐禾。

“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跟朕回宫。”

听着陛下语气里冰冷的嫌恶,系统都被冷得打了个寒颤,同情的看了眼斐禾。

这话落入斐禾耳中,却像是天籁,他做梦都想再听到陛下的声音,立马将大氅披上,准备翻身上马。

一柄镶嵌着各种珠宝的剑鞘拦在斐禾面前,以为陛下还是不愿意要他,抬眼望向陛下时,斐禾熬得通红的双眼中闪烁着泪花,还在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。

整张脸被大氅的帽子包裹,唇瓣一点血色没有,残破的衣袍被风吹起,露出里面坏掉的软甲和底下的伤口,就那样乖乖的站在那里,顺从的等待主人下达最后的命令。

梁崇月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斐禾的场景,一袭黑袍刚接完渣爹交代的任务与她擦肩而过,面具之下的眉眼冰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引起他一点注意。

就连和她说话时也是惜字如金,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,人也是会变的。

“抓紧,自己爬上来。”

梁崇月也开始变得惜字如金,漂亮华贵的剑鞘朝着斐禾身前又靠了靠。

一句话就能让斐禾将眼底的泪憋回去,看向梁崇月的眼睛亮的像是终于等到主人回来的小狗,立马应声抓住剑鞘,翻身上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