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若是你愿意的话,这一趟顺路也去看看方伯吧,说好去看他的来着,一晃几年,也没去过。”
“方伯!”时雨颔首道:“我之前还想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老人家呢……”
“罢了!践行就践行吧!又不是不回来了!”
“顾先生,我要吃红烧肉、糖醋排骨、桂花糯米藕,松鼠桂鱼……”
一口气报了十来个菜名后,时雨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,便是改口道:“刚才哪些,有一样就成了……”
闻言,顾宁安笑道:“没事,想吃就都做了。”
“啊?”时雨忙道:“可那也太多了……”
“不打紧。”顾宁安看向草精他们,笑道:“你们点不点?不点我可走了。”
“点!”
“啾啾!”
“昂!”
待众人点完菜,顾宁安就将众人一道给揪到了伙房去。
原来他是想一个人最烦来着,但奈何这几位饿哦一个比一股额滴拿得多,一个比一个点得菜做起来要复杂。
一个人弄,恐怕得弄到戌时才能吃上……
这不,就是他们几人一道做饭,也是足足折腾到了酉时过半,方才把菜给做完……
饭席间,众人刚落座的时候,看着玲琅满目的佳肴,皆是吃得不亦乐乎。
待差不多吃饱之后,这“多愁善感”的情绪就弥漫开来了。
“离别”二字瞧着轻,但其间的份量,也只有局中人方能体会。
这一夜,众人依旧是放开了喝,就如那一年余奈何离去时一般。
这一夜,平常话不多也不少的时雨成了话痨,他细数着同顾宁安,同众人走过的这些年……
这一夜,时雨哭了,哭完之后,又给顾宁安磕了三个头。
顾宁安没有让,端坐着受下。
至卯时,众人已然醉得不省人事,好在天也热了。睡在堂屋的地上,不光不会着凉,反倒还睡得更舒坦。
众人横七竖八的躺着,鼾声此起彼伏之际,忽有一缕清风送入堂屋,熄了屋中灯火,卷走屋内浊气酒气,叫众人睡得更加自在……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