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给我这袖子整的……”

“好好好!”顾宁安压了压手道:“您老慢慢跟苏公说话,我不插话了。”

“哼~”谢老丈冷哼了一声,就是看向竹节,没好气的说道:“臭小子,看看这些零嘴,知道咱弄了多久吗?”

“从你带着顾小子来的那一天下午,老子就跑出去采买,一直忙活到了今天申时,才给你弄完了!”

听到这话,顾宁安忍不住问道:“谢老丈,您哪天就开始做零嘴了?”

“是啊。”谢老丈揉了揉发酸的肩颈:“那天我就看出来这小子不对劲了,所以才紧赶慢赶的去做零嘴。”

“这不,谁曾想他那么快,隔日就没了……”

闻言,顾宁安迟疑了片刻,继续道:“谢老丈,其实苏公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了。”

“他没告诉你,恐怕也是担心您有些接受不了。”

“那他就是小看我了。”谢老丈笑道: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早就看淡生死了。”

“只是未曾想到,这臭小子居然比我先走了。”

“我说他怎么最后一日又是给我收拾桌子,又是要抱一下的,合着是知道自己明确的死期了……”

“苏公这是好事做得多了,有功德在身,老天也会在某些事情上,给他一点优待。”

顾宁安的话音刚落,谢老丈就是反问道:“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好事吗?”

顾宁安笑道:“对于看开的人来说,能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做完,不至于稀里糊涂空留遗憾的离去,又怎么能不算是好事呢?“

“倒也是……这臭小子看得是开的。”谢老丈笑道:“顾小子,这臭小子的衣冠冢埋在什么位置了?”

“竹节正前五寸之处。”

“埋得多深?”

“一丈半。”

“衣服用木匣保存了吗?”

“用了,一个红木匣。”

“那我现在想把这地图放进去,除却把坟给他刨开,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