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么?”周勋看着他。
“我帮他拔了他妻子的呼吸机。”棕发男人笑道:“有些人不在源头上尝点苦头,是会得寸进尺的。”
周勋的手猛地颤了一下,呼吸变得有些急促:“你!”
“他妻子死的那天晚上,应该是他去送货,他开着货车没有按规定路线走,而是在一个十字路口撞上了我的车,托他的福,我的后脖颈做了手术,到现在留下的那道疤都在时刻提醒我这份耻rǔ。”棕发男人低垂眼帘,用食指不停敲打着咖啡杯外沿:“被一个无名小卒搞得这么láng狈,是我太好心,还是你们太没良心?”
周勋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到底……”
“我要你们周家永远活在恐惧里。”棕发男人仰起头,抿了一下嘴道:“如果不是我多了个心眼,把周沅货车里的货换成了生活用品,我现在不是把牢底坐穿,就是在国外苟延残喘。他在警局把我出卖的gāngān净净,如果我没及时离开,及时撤掉安排在本市的所有jiāo易,我现在也不会跟你在这里闲谈。”
周勋闭上眼睛,心里压抑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周勋,钱能买来很多东西,甚至也可以□□,我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让周沅为此付出代价。”棕发男人喝完咖啡,冲柜台扬了扬下巴,银发男人点点头起身又去给他新买了一杯,加了两包糖。
“他欠我的钱,就算按照银行利率来算,都已经滚成了天文数字。”棕发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,饶有兴趣的看了周勋一眼:“别说你还不起,就算还得起,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无法用钱来衡量的东西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周勋的声音非常沉,沉到听上去发粗发硬:“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