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随时来换吊瓶的小护士看出来他们是在吵架,也提醒过程野和病人置气的八十个弊端,但程野就是充耳不闻,死活不理那玩儿失踪玩儿的飞起的对象,每次看见他都想把这个人拎起来狠狠抽两巴掌。
可是现在别说是巴掌,都没法儿下得了嘴,平时腻歪到只要扒/光衣服就是负距离的两个人,已经快两个月都没有亲一下了。
程野趴在chuáng边歪着脑袋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陈泽细长的指头,无奈的笑了两声。
“别生我气了。”陈泽有气无力的说:“你这样比我要进去做手术之前还紧张。”
程野坐直身子看着他,也不再僵持着,任由那股堵在胸口里死活不上不下的气儿弄的自己无比烦闷。他握紧了陈泽的手:“难受吗?”
“看到你就好多了。”陈泽笑了笑。
“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,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?”程野说完,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。
他憋了很久,应该说是憋屈了很久,更多的还是委屈。
“就怕你会哭。”陈泽抬手抹掉他的眼泪:“我从来没哭过,不想在你哭的时候让你看到我的脆弱。”
“我都看过了。”程野握紧他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捏着:“我这几天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都看见了,你很脆弱你非常脆弱。”
陈泽笑着点头应和他,眼底紧跟着红了起来。
“你要学会依靠我。”程野替他盖了盖被子,拿过周洛和谈莹莹昨天送过来的苹果熟练的削起来:“我以前哪儿会削苹果,现在为了你,我不是也学会了吗?人小护士一教我就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