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男的。”施如意抬起头望着他,笑了声,“你觉得活到我这个岁数,男女有什么区别吗?”

纯诚子没有说话。

施如意这点还真没骗人,只是当时可没有什么谐音梗,自然也听不出来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劲。

骗人的最高话术就是真真假假加在一起,三分真,七分假,让人无法辨别。

草霓玛是无寅子年迈时期收的闭关弟子,为了处理一些他们颂清观不方便出面的事情,所以并没有为草霓玛上宗谱,但是一些道观里的核心人员都知道这位的存在。

“几百年了,自打师父仙逝后,我经历太多,和颂清观也没什么关系了,若不是见不得这几个小子居然连几只恶鬼都打不过,觉得丢脸,我也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,您始终是颂清观的人……”

“可我怎么觉得你并不相信我呢?”施如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

被说中心思的纯诚子面色无异,微微笑着道:“您如今如此年轻,晚辈不过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。如今能见到祖师爷如此容光焕发的模样,乃是晚辈荣幸……”

不说邓鸿光早就已经跟她交了底,即使没有,施如意可不是会被糖衣炮弹迷惑的人。

她爱听别人夸她,可不代表她喜欢听颂清观的人昧着良心说这些漂亮话。

施如意对颂清观的了解,他们招收的弟子哪怕初进道观时怀着一颗赤子之心,可最终也会因为世俗诱惑而成为一类人。

可或许这也是颂清观能够发展壮大的原因吧。

施如意虚与委蛇地和纯诚子聊着,不管纯诚子怎么试探,施如意都能游刃有余地拨回去,时不时提一点模棱两可的事情。

纯诚子和施如意差了好几辈,他对施如意所说的情况也不过是听了老一辈的人偶尔提到过一些,有些能对上,有些又不一样,这也更让纯诚子摸不透这女人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