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有一天,虎子趁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,溜到我病床边坐下,偷偷地问我,“叔叔,你和总给我带糖的裴凛哥哥是什么关系啊?”
我伸手刮了刮虎子鼻子,笑呵呵地回答他,“我是你裴凛哥哥的舅舅呀。”
虎子听的直做鬼脸,“哼,叔叔撒谎精,裴凛哥哥偷偷告诉我,你们是一对。”
我也想坚定地回答他,只是我眼角余光瞥到了此时站在病房门口的一个抱着花的身影。
我心头发颤。
忽然,那个早已成形的想法再度涌上心头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道,“虎子,叔叔以前和裴凛哥哥在一起过,不过后来分开啦,现在,叔叔只是裴凛哥哥的舅舅。”
虎子听的一知半解地歪头看我,“分开的意思是指不喜欢了吗?”
我沉思片刻,抬眼望向窗台摆着的那一盆几乎枯萎的仙人球,思绪不知飘向何处,只是有些失神的哑声回答,“嗯,不喜欢了。”
啪嗒
一声细微声响,我重新望回病房门口,那儿地上正静静地躺着一束花,抱着花的人早不见了踪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没见到裴凛。
我心里庆幸又难过,像是碰上了全世界的厄难,郁结难舒,但我又明白,我不得不这样做。
我不能自私地拖累裴凛。
不久之后,我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那是我意想不到的客人,也是我曾经的家人。
唐如云坐下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,“我和你配型成功了。”
第二句话是,“你向我服个软,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裴凛来往,我还是你姐姐,我会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