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裴凛,“你以前不还讨厌我纹身吗?”
裴凛唇角翘了翘,告诉我,“以前我说话很难听,不过都不是真心话,我不讨厌的,关于你的所有我都喜欢。”
那一天,氛围很好,所有的所有都提醒我该回应他的。
只不过,我理智刹了车,我只是朝裴凛笑了笑。
就这样,春天过去了。
我病情突然急转直下,我知道,治疗对我没有效果。
果不其然,我无意间撞见医生私下和裴凛说,治疗对我的病已经开始不起效果了。
裴凛就站在那,听着医生的话,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,直至他突然抬起头,朝我望来。
在看见我的那一刻,他脸上仅剩不多的血色瞬间褪尽,变得一片惨白,而那眼眶,却慢慢地泛红。
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在北京看到的那一场让我终生难忘的晚霞。
裴凛的眼神,比那一场晚霞还要来的让我无法忘怀。
那刺眼的红,像烙铁一样刻在我心头,挥散不去。
同日,隔壁床的大爷去世了。
他已经病了很多年了,临终前病床前也没看见他的子女,我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走的时候,他一直拽着我的手,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,可是,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病魔已经折磨的他形如槁木,两个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,瞪大了眼睛,两只眼球浑浊的挂在那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