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碰了碰我,问,“唐燃,你过年回家嘛?”
我玩着斗地主,摇了摇头,“不回。”
姓廖的快递员探头看我,“为啥?”
我解释,“我家里人就剩下我姐,今年跟她闹的关系有点僵。”
张海缓解气氛地用力拍了拍我肩膀,道,“没事没事,今年就留这儿过年,我弟过年回来。”
我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也好,不至于连个过年的地方都没有。
下了班,我和张海一块去吃饭。
这个天已经很冷了,特别是晚上,风呼呼的往人脖子里灌,冻的人直哆嗦。
张海一路上搁那自言自语,凑近仔细听,发现他念叨的都是数字。
他其实是在算账,张海就这个毛病,一走路就爱嘀咕着算帐。
可他就算一天只吃一顿,也没办法省出一只耳朵的耳蜗来。
张海直叹气。
我拿起手机,给张海转了一笔钱。
张海听到提示音拿起手机一看,愣了一下,然后回头看我,“你这是干啥?”
“房租啊,要不然我白住啊?”
“我又没跟你要钱。”
“你不收我就不住了。”
张海憋了半天,这才收了钱。
收完,张海又跟我说了句谢。
我笑了笑,刚想把手机揣兜里,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,是个挺陌生的电话,我顺手就接了,然后放到耳边,“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