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当年发生的种种,想起来我被践踏的承诺和爱意。
按道理来说,我应该拒绝裴凛的。
只不过,不知道为什么,当看到裴凛的时候,拒绝的话就在嘴边绕了好几圈,最后却还是变成一句,“我们再试试”
是试试,不是复合。
如果不合适了,如果裴凛后悔了,那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人上年纪了以后总会变得胆小,做不到像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样能不顾后果的去答应一件事,会忍不住的思前想后。
不过当我发现,我哪怕早已窥破事情的惨烈下场,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去的时候,我就明白了,这七年来,我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。
最终我和裴凛两个人的早餐是到巷子口的包子铺解决的。
因为粥糊了。
当我吃着茶叶蛋,踢踏着拖鞋和裴凛往回走的时候,还忍不住惋惜,“那锅粥真的可惜了,要不然我们……”
“凑合吃”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完,裴凛把吸管拆开,插进豆浆里,再把吸管塞进我嘴里,然后就跟有读心术一样,一本正经的告诉我,“凑合不了,糊掉的食物会致癌,而且没有营养。”
我,“……”
总比茶叶蛋有营养。
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甜豆浆,刚咽下去,裤兜里头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我还以为是公司那边的事情,便顺手把手里吃不完的半颗茶叶蛋递给裴凛,然后空出手来接电话。
结果电话是酒店前台打过来的,说蒋烁发烧了,现在送医院去了。
我问了哪家医院,又问了蒋烁情况,听说人没啥事,我这才说了句谢谢,然后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