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够?”
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抽丝剥茧似的捋清楚裴凛的话,却听见一个极其扎耳的词,哭笑不得的问裴凛,“裴凛,你原来一直在玩我?”
裴凛大概也终于意识到他说错了话,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间尽数褪尽,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解释的话,“唐燃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我心里早有预料,所以听着也不觉得有多么伤心,只是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,便似乎什么都不剩下了。
我心里乱糟糟的,摆了摆手,打断裴凛的解释,带着些赌气成分的道,“行行行,用不着解释,裴凛,你爱把我当什么就当什么,我唐燃本来就不是什么特有出息的人,你也知道的,你爸以前也看不上我,现在我就是个让你出气用的,你怎么开心、怎么解气,怎么来,反正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一口气自虐一般说完,我甚至于不敢去看裴凛,丢下一句“借用一下洗手间”就转身进了洗手间。
我进了洗手间,拧开水龙头,狠狠的用冷水搓了一把脸,直到我浑身上下沸腾的血液跟着冷却了下来,我这才冷静下来,抬眼望着镜子里头那个双眼微微发红,满脸疲倦之色的自己。
我伸手擦了一把脸,深呼吸一口气,努力调整好自己呼吸,然后走了出去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我走到门口那,刚要开门离开,身后就响起裴凛冷冰冰的一声警告。
“不许回去!”
我闻声回过头望去。
裴凛站在阳台那,身姿修长挺拔,单手插兜,垂落腰侧的右手上夹了一根抽了大半的烟,他侧脸眼神冷漠的望向我,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