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至龙的手握着她的肩,他手心温暖,指尖时不时摩挲着,身体贴着顾知。

从见面开始,权至龙就经常是这样的保护姿势,顾知在他的怀里松下一分。

“小时候,功课很多,爷爷说:‘顾寓啊,你要保护妹妹,也要跟妹妹一起撑起这个家。’”

“第一次认识到生死的意义的时候,哥哥说如果他不在了,也相信我会做好的,似乎是觉得吓到了我,又说,他会努力陪我到生命的最后一天的。”

父母去世的时候,顾知是个连话都还没讲明白的小孩儿。

顾寓已经大一些了,他明白,妹妹没有爸爸妈妈了,当时他跑到祖父那里说,以后他来当妹妹的爸爸妈妈。

童言童语,逗笑了一家人之后又是热泪。

此后二十余年,顾寓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,他和ailill,对顾知几乎事无巨细地关心。

顾知总感觉到安定,她知道,无论什么事情,都还有哥哥在。

权至龙听着顾知的话,抿着唇将人搂进怀里,他的一只手抚摸着顾知的头,另一只轻轻拍着顾知的背。

颈窝处有滚烫流下的湿热,权至龙闭上了眼,收紧手臂。

凌晨,顾知闭着眼睛蜷缩在权至龙身边,似乎是浅浅地睡着了。

权至龙轻轻吻上她的眉心,眼眶湿润。

清冷的月光洒在卧室的地板上,云市这样的南方城市在冬日有些湿冷。

“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。”顾知在文件最后仔细地签上顾寓和自己的名字,加盖印章,“ailill的工作室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

“一切运转正常,就是明年的时装周”ailill的工作带着阶段性,他们除了代管一些平时的事务,没有办法处理专业的工作。

顾知合上文件夹,语气坚定:“他会自己处理的。”

余震已经基本结束,搜救工作开展得还算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