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洛则回过头,解开了陆北枭衬衫的上面几颗扣子,想让他呼吸顺畅一点,察觉到他没有呼吸了,苏洛听了听他的心跳,回忆着体育老师讲过的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的步骤,把能做的都给陆北枭来了一遍。

当时的苏洛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,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镇定,给陆北枭做人工呼吸都做了两秒钟的心理准备。但是对人命的紧张还是战胜了少女的羞涩。

苏洛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原来命运的丝线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交织过了,她喃喃摇头:“我不知道……那个人是你……”

苏洛就这么坚持到救护车赶来,医生接替了她的工作。不过她完全不记得这个人居然是陆北枭,当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客人晕倒了,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救他的命,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关注客人的脸。

后来听经理说,客人抢救及时,已经清醒,没有什么大问题,苏洛为此还高兴了一整天,觉得自己救了一条人命。

多年过去,那些记忆早已经淡忘,可此刻,在陆北枭的讲述之下,苏洛又觉得一切都历历在目。

陆北枭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我记得就好。”

时隔多年,陆北枭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夏天的那一幕,他还记得每个细节,她向他靠近时胸口的心悸和眩晕,甚至连苏洛身上那股夹杂着阳光的花香味,他都没忘。

那天,她低头去听自己的心跳,她的耳朵有些发凉,和胸膛接触时,他的身体都禁不住一颤,她的头发因为紧张和急促而变得慌乱,陆北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
就这么一眼,她的脸、声音还有气味,仿佛都烙印在了陆北枭的心底。

陆北枭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,病床边是齐刷刷的几张脸,陆北枭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