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只是本王一向惜才,”墨书远唇角微勾,眸中隐着些旁人难以觉察的势在必得,“不忍见先生您这一身才华,因着三哥薨逝之事而就此埋没于乡野。”
“便想问问先生——您可愿来本王麾下做事?”
“至说待遇,先生放心,本王对自己人素来极好,从前三哥能给您的,本王定然也会给您;从前三哥给不了您的,本王现下照样能够给您。”
“且本王远不似三哥那般冲动莽撞,本王这里,可供先生您施展本事的天地也更大——”青年说着猛地一挥广袖,眉目上亦多了些显而易见的志得意满。
他下颌微抬,眸色自信而高傲,仿佛面前的大好山河已然被他尽数掌控了一样。
“彬白先生,您意下如何?”墨书远挑眉,他状似是在发问,实则那语气里浑不见半点问询的意思。
冯垣心下对此厌恶至极,但奈何此地是三皇子府,即便他再不想搭理墨书远,总也要顾及着已逝的墨书昀及尚未走出丧夫之痛的皇子妃的面子。
由是只得按捺着性子,勉强拱手对着那锦衣青年敷衍地行过一礼:“能得王爷垂怜,草民自是荣幸万分。”
“只是,王爷您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些?”
“何况如今三殿下的头七尚且未过,草民身为殿下生前的下属,又岂能在这时便转身另投他主?”
“再者,草民若在这时间就立马背离旧主而去,未免也太不忠不义了些。”冯垣道,话毕深深垂了头,“是以,王爷,草民只怕是要让您失望了。”
“……哈哈,无妨无妨,先生不必挂怀,”墨书远闻言面色陡然一沉,片刻后却又渐渐恢复了原样,“此事也是本王太冒失了些,竟不慎唐突了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