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是温妘拼了命也要生下的孩子,她定然希望她一辈子快快乐乐的。
墨君漓闭目。
所以……国公府没法为她庆生,他来。
前生庇护了乾平百姓十一年的小国师,值得有人为她庆贺一场生辰。
“阿辞,她的死与你无关。”少年干净的嗓音清晰的彻响在她身侧,这是他头一次在不需要演给谁看的情况下喊了她的小名。
但这一回,慕惜辞没有生气,也出奇的没在心下偷偷腹诽,只是静默地垂着头,半晌哑着嗓子挤出一个细细的“嗯”。
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
这话说来简单,想要做到却很难很难。
前世终其一生,她也没能打开那道横亘在她与慕文敬之间的那个结。
这辈子虽是打开了,可时间隔得太久太久,她亦险些忘了自己的生辰。
对她而言,正月十六,从来只是娘亲的祭日。
难产与血崩自然不是她所想的,每个人都知道。
但正如从没有哪任帝王告诉过慕家,其实他一直相信慕氏不会违逆一般,从没有那个人清清楚楚的跟她说,她的死与你无关。
除了墨君漓,除了面前这个半大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