蝼蚁尚且偷生,何况人乎?
因此,就算是看到袁双城带兵过来了,这些士兵也没有多少反抗的斗志。
他们知道,这点实力,远远不够。
偏偏自家主将,还离得那么近,架子摆得那么高,这不是把脑袋伸出来,任人宰割吗?
袁双城看着那嘶声喊着,涕泪横流的手下士卒,登时沉默了。
他挥了挥手,身后一队士卒又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这支军队,他花了无数心血,练纪律,练体魄,练军事技术。
不但个个能打,敢冒死冲锋,最大的成果,还是他们的意志被练得很是坚韧,不到最绝望的时刻,肯定不会投降。
但正是这种从军纪到战力,全都可圈可点的精锐士卒,此时却乖得像群绵羊,被人安排在墙角蹲着。
直至如今,也没有几个敢站起来。
他们到底见着了何等恐怖的事情?
正当气氛僵冷得无法言表的时候,一个身着青袍,满面坚毅冷硬的三十来岁书生跨前两步,捡起那张报纸。
这人满脸英气,更是颇有一种漫不在乎的气度。
就算是眼前这种剑拔弩张的情景,他也恍如没看到。
张坤隐隐猜到他的身份了。
注意到张坤的目光,书生拱了拱手,“张师傅,谭某不知可否细细观瞧一下报纸内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