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测他们站的地方离洞口四米左右,洞内堆放着南瓜和长了芽的土豆,整个洞散发着浓郁的霉味。
季望海四处查看,还真的只有头顶一个洞口,“你踩我肩上,我托你上去,你先出去。”
付瑾舟挽起袖子,“先试试吧。”
这时候也不用纠结谁先出去谁留下的戏码,能出去就不错了,付瑾舟一直觉得他跟季望海之间根本不会在乎谁先谁后这种问题。
好不容易踩上去,付瑾舟手扒在洞口用尽力气往上爬,眼看就要爬到洞外,下过雨,被水泡松散的洞口瞬间蹦散,付瑾舟跟着往下塌的泥沙同时往下坠,季望海眼疾手快接住他,两人同时跌倒在地,季望海垫在他身上,喘着气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,”付瑾舟呸了口嘴里的沙子,“看来是出不去,外面有梯子,我们拿不到。”
“先起来,打电话让刘子阳过来。”
“恐怕够呛,这山这么大,刘子阳想找我们估计都难。”
“先打给刘子阳,再报警。”
然而事情并没他们想的顺利,地窖里一丁点儿信号都没有,再次站到季望海肩上将手机举过洞口也还是没信号。
折腾到天快亮了,两人都还没找到出去办法,付瑾舟索性坐到地上,指指边上:“天无绝人之路,先休息。”
季望海坐到他身边,摆弄着手间,已是早上五点,从洞口望出去,天色渐青,刚掉下来时觉得地窖内温度高,折腾出一身汗,这会儿坐下来又觉得冷,身若冰窟。
“靠过来点,”付瑾舟说着握住季望海的手,“靠紧点没那么冷。”
“你觉得那人是谁?季望海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