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季望海背着行李回到棉城,付瑾舟对于他的停学很是气愤,当下决定去找秦向陆,季望海拉住他:“别去,他们就是等着我们去找,没有毕业证也没关系,我们还有双手,放心,会好起来的。”
付瑾舟强忍愤怒,跟季望海同共抵抗来自秦家的施压。
季望海开始四处找工作,从前合作过的车行像是一夜间统一口径拒绝季望海的求职,找其他工作也是处处碰壁,付瑾舟那边也不好过,公司对他的区域调整了销量目标,现在的目标换谁都无法达成,区域就那么大,市场啤酒需求量就那么多,明眼人一看就是针对性的调整,付瑾舟也只能承受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付瑾舟接到邻居电话,妈妈在家晕倒,让付瑾舟赶紧回家。
季望海执意跟付瑾舟一块儿去,邻居已先将付妈妈送进了医生,医生检查后说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,需要开刀手术,医药费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十来万,付瑾舟存款不多,姥姥过世、继父过世花去大半,剩下钱不足五万,季望海全程跟在付瑾舟身后,看着他忙里忙外,自责到羞愧,作为付瑾舟的男朋友,关键时刻他什么忙都帮不上,只能看着付瑾舟焦急。
当晚季望海回了棉城,去了久未联系的姨父家,姨父姨妈都在,季望海丢掉自尊跟乔正风借钱,乔正风问他借钱的用处,毕竟五万不是少数。
季望海不肯说,他不想再把付瑾舟扯进他家人的视线中,乔正风提前受过秦誉信敲打,婉拒了他的请求,只是拿给他五千块钱,让他先应急,季望海没接,把自己那台寄放在姨父家的摩托车骑走了。
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台摩托车,找到之前的车友,在车友的帮忙下紧急低价出手了,又跟朋友借了一部分,凑齐了五万块,又匆匆赶回去交给付瑾舟。
“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付瑾舟问。
“你先别管这个,先去问医生什么时候能给阿姨安排手术。”
“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去求秦誉信了?”
“没有,放心,我死都不会去求他,这钱你放心用,别再纠结了,阿姨不能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