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伤春悲秋的酸话酸得一激灵,左寒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了过来。
姚琛泽揉揉脑袋,咧嘴一笑,一副很满足的样子。
左寒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,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在欺负傻子。
回了别墅,姚琛泽看到了玄关旁墙壁上左寒写的道别字条,那东西一直没人动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左寒下定决心。在温暖的地方呆了太久,久到他已经快要忘记来路。
“我真的不需要换腺体,别费那个劲了。”一开始姚琛泽不让他走的理由要给他换腺体来着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姚琛泽眼神有些茫然。
因为易感期太混帐把人弄生气了?还是因为他没忍住把左寒的后颈咬出了血?或者是很早之前他把人腺体咬烂,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判死刑了?
“我有我该去的地方。”左寒答得模糊。
姚琛泽急得乱转,“那我去哪儿找你?”
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左寒反问。
姚琛泽立时生了气。
两情相悦不就该住一起吗?那些伤害他都认,会想办法尽力补偿,嫌他脾气不好,他也在改了。
但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吧,怎么就不能再等等他?
实在不明白左寒为什么不能和他安安稳稳谈恋爱,很想大声吼出来质问一番,又碍于目前正是脾气变好的人设,姚琛泽胸膛起伏,气鼓鼓瞪着左寒,转身就走。
“我去做个体检,你等我回来。”
“李济航,是不是刚谈恋爱不能立即住在一起,也许会不利于感情稳定?”姚琛泽坐在车上,想着心事。
“不太了解,可以翻翻论文,看看统计数据。”李济航答得敷衍。他对这些确实不感兴趣也毫无经验。
“你赶紧谈个恋爱去。”姚琛泽的要求很不合理。
然后现学现卖给你传授经验?
“不妥吧。”李济航坐在副驾驶,满脸不赞同。
车快开进观星楼,姚琛泽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。
“有唐荐忠的消息了吗?”
李济航答他,“嗯,他回了老家,说是老母亲生了病,元旦晚上你又不在,走得急,忘记说一声了。”
姚琛泽冷哼一声。
他一共经历过两次易感期提前,上一次和五年半前。
一时间想起了很多,姚琛泽又沉默下来。
那天他带着足够的钱,想把那个能辅助自己安眠、看起来又乖顺可怜的omega从红灯区带走,怕传说中的明哥不放人,保险起见,他甚至带了一队卫兵,谁知不知为什么突然进入了易感期。
事后他去警局自首,说自己易感期强迫了一个omega。
“红灯区的omega,这不算违背当事人意愿,姚少爷您回去吧,别为难咱们了。”
他不依不饶,于是那些人又说,“我们去查证了,是他故意用药物引起了你的易感期。这相当于被害人同意。”
观星楼也出具了报告证明是药物影响了他的腺体健康,又拿出姚青签好字的监护人知情同意书告知他必须住院配合治疗。
结果不过是把他关起来研究A级alpha向S级alpha越级的可行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