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张了下嘴,没答话,不吭声低头。

“问你话。”云琅失笑,“他们几个人呢?叫过来,我有事还要细问他们。”

“现在怕是……叫不来。”刀疤闷声道,“弟兄们跟他们打了一架,没下狠手,可也有碍观瞻,怕碍了少将军的眼。”

云琅只这一件事没能嘱咐到,一阵错愕,抬手按了按额角。

他才醒,神思还不曾全然理顺,想了想:“玄铁卫呢,没拦着你们?”

“没有。”刀疤道,“玄铁卫的兄弟帮忙望的风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“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?”云琅匪夷所思,“此前不还互不相让吗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私下里总约着墙外打架——”

刀疤勉力忍了半晌,再忍不住:“少将军!”

云琅话头一顿,抬头看了看他,喝了一口药,将碗搁在榻沿。

“那些人——”刀疤咬紧牙关,“您当初几次不计生死冒险现身,刻意露出踪迹,为的分明就是声东击西,好叫王爷在京里能救他们!”

“这些年京里乱七八糟,谁不是生死一线,脑袋别在裤腰带上!”

刀疤实在压不下这口气:“他们便不想,若是当年您不出手,端王谋逆之冤坐实,朔方军只怕都要毁于一旦!如今只是——”

云琅淡淡道:“只是没了七八个,有什么可愤愤不平的,是不是?”

刀疤打了个激灵,不敢再说,跪在榻前。

“学得不错,连声东击西都会了。”

云琅缓缓道:“看来近日不少看兵书、揣摩朝局,连战友之情同袍之谊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