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青松摇摇头道：“有这个想法的，或者选择这么做的，都死了。”“他们在死之前，承受了难以想象，即便是鬼都难以承受的痛苦，如果可以痛快的死去，估计当时大多数试验品都会选择复仇和逃离，可在见识过其他试验品的下场之后，没人敢有这种想法，恐惧有时候是控制人最强大的手段和武器。”

“那你又是如何逃离的呢？”许阳好奇道。

“他观察了我很多年，从我还是胎儿的时候，就一直在观察。”

“对一个目标长时间的观察，会让人感到疲惫的，同时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逐步放松警惕的，更何况，我还是他的刽子手，同流合污也是控制人，并让人放松的手段。”

“我从小受到的教育，让我不会去质疑他的任何决定和选择，但当我知道真相之后，从最开始的不相信，再到慢慢接受，曾经坚持的东西，就会破碎，也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。”

“ε=(′ο*)))唉！”

说到这儿，聂青松叹息一声，继续说道：“当一个生命很弱小的时候，伪装是他们唯一的武器，动物如此，植物也如此，而人更是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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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理想破灭之后，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报复，也不是逃离，而是伪装。”

“伪装？！”许阳眉头微微皱起。

聂青松看着许阳，问道：“很难理解吗？”

许阳想了想，摇摇头，随即又点点头道：“不难理解。”

因为他想到了自己。

他的自我意识是从八岁才开始有的，在别人眼中，他是一个八岁的孩子，可那时候，他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，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，并努力的模仿他们，试图融入他们，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伪装呢。

这样的成长环境，造就了许阳后来孤僻的性格，杨雪琪之前一直不理解，许阳明明只是一个初中生，却能够发现她们，还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