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学舟随口一说,新帝连连点头,这让张学舟顿时判断了毗蓝这个嘴碎子确实没怎么说与他相关之事。
从毗蓝嘴里听别人一些私密事很爽,被毗蓝四下传播无疑很不爽。
张学舟不得不开口提及毗蓝擅飞又擅嘴的毛病,让新帝在与毗蓝交际时尽可能注意,免得得到的好处还不如泄漏机密带来的麻烦。
比如张学舟驾驭御天梭载人远飞这种事情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算小,若新帝想依仗他穿梭远行,又惹出了什么事情,这种消息泄漏出去就是一条可查的线索。
他嘱托了两句,新帝顿时心领神会,知晓了毗蓝是一柄双刃剑。
“那位龙王呢?”
“他身体流失了精血,需要休息调整一番,这几天见不着他了!”
张学舟想了想在高邮水府躺平的敖厉。
如果没有炼丹制药等事情,张学舟觉得敖厉在江都躺一年半载都不足为奇。
也就是敖厉对补气血壮阳的丹药有较高需求,对方调整两三天后才会回来。
他和新帝一番叙说,又提及彼此斗飞时决定胜负的惊险,两人坐在御天梭上倒也算其乐融融。
“刘去疾?”
“东方朔,你们还活着吗?”
御天梭降临终南山时,山中四处都是火把照亮,诸多羽林卫不断刨着山体滑坡堆积出来的泥山。
韩焉呼的声音极为嘶哑,不时又怒又骂,羽林卫统领吾丘寿王则是脸色沉如水,不断指挥羽林卫们动用一切手段找人。
一把火点燃了深山老林,而一场瓢泼大雨冲刷了被火焰燃烧过的区域。
烧过的余烬、泥石、水流、残存的树木混合在一起滑坡,最终在山中形成了一座新的泥石山,也将一切都掩盖了下去。
挖一座山何其容易,吾丘寿王屡屡想放弃,毕竟谁陷入这种泥石山中都没可能幸存,但传令的韩焉则是如发疯一般又叫又骂,甚至以诛杀全家作为威胁。
吾丘寿王一时判断不准刘去疾等人的来头,也只能硬着头皮干活。
“不用挖了,都过来吧!”
满是泥泞的山中,飘飘荡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吾丘寿王心中一跳,而咒骂的韩焉则是惨白的脸色忽然变得红润了起来。
“刘去疾他们在山中高处!”
韩焉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,而后持着一个火把奋力开始登山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