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厉愿赌服输,从体内逼出了一滴精血。
精血是身体精华,更是身体力量的源泉。
正常情况下想获取精血只能杀死对手炼化才能获得,想通过平和的方式极难获取。
泾河龙王不仅仅帮忙灭了火,还取了一滴精血出来,这种被一而再再而三被算计的情况让新帝难于言语。
总之,他心中对顶级层次修士的想法几乎被破灭。
而毗蓝多嘴多舌的消息也一扫他过往的阴霾。
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新帝摸清楚了世间学派、国度、秘地的对立与钳制的轮廓。
“这孩子长得真可爱,他身上还带着五根羽毛,将来肯定会擅飞!”
新帝听着张学舟在那儿胡说八道,将浑身只长了五根羽毛的小鸟妖连连夸赞,只觉张学舟在与这些妖物交流时没一点胆怯。
按实力而言,新帝觉得毗蓝几个快速的跳跃就可以杀死张学舟。
但张学舟就这么诡异地和毗蓝说话,甚至交流得极为亲热,毗蓝此前抱在怀里从未松手的小鸟妖还转到了张学舟手中。
如果将时间线拉长一些,新帝觉得张学舟认识毗蓝时应该更弱。
修为实力没有成为张学舟的禁锢,但成了新帝的禁锢。
新帝经常想着自己实力再强一点,修为再高一点,想熬到自己不惧一切外在阻力的时候,但他发觉景帝这种卧薪尝胆的隐忍教育不一定完全对。
他登基时通过推动儒家充当挡箭牌等方式切入大汉朝廷失败,但这不应该成为他封闭自身的原因。
如果能摸清楚交际与利益的规则,他完全可以大胆一些。
调兵十万威压闽越,实际剑指淮南,这不是他指挥调动大汉王朝的终点,而只是他的一个起点。
过往的他需要赌,需要冒险一搏,而当下的他能借助张学舟驱役御天梭巡游,真正切实进入各地摸清楚情况。
他甚至可能拥有真正的赤霄剑。
手握着张学舟提供的瓷瓶,又轻微摇晃着瓷瓶,新帝能听到瓷瓶中仿若水银的碰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