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焉摸着脱痂后还显微红的皮肉,他只觉这场无妄之灾消弭得干干净净,除了身体有些乏力,他并无其他症状。
“我没三百金救不回来”韩焉道:“更别说我还要受苦,哪怕晚上都得趴着睡,若没防住蝇虫,这屁股上的腐肉烂肉还要长虫!”
见到几个跟随左右的羽林卫一脸羡慕,韩焉也没随便给张学舟惹麻烦。
他直接拿自己的伤情报了价,示意张学舟这种术有足够的市场价。
定价高不是一件坏事,若谁仗着张学舟乐于助人上门求疗伤,甭管大伤还是小伤都上门,张学舟不被累死也会被烦死,若产生什么医疗事故更是麻烦难缠。
“待回了长安城,我亲自上门送酬金”韩焉抱拳道。
“韩兄太客气了!”
张学舟微微一愣,又点头应了下来。
他本想化解和韩焉可能衍生的恩怨,但在彼此协调一致的短短时间中,韩焉消除了痛楚,而张学舟则是被酬谢。
运术对立引导矛盾制造损伤,协调捆绑利益则让彼此受益,这种转化看上去极为直接,哪怕张学舟不免也有几分惊叹,只觉事情有太多偶尔就成了并非寻常,而是运术确实有可能发挥了作用。
“陛下呢?”
张学舟抬了抬脚,他一时间有点想回长安城了。
他本来也只是跑出来耗尽黑白双马的灵力,哪曾想碰上这些事。
如果没什么必须留在上林苑的事,他就得找个顺风车载着自己的收获走人了。
但新帝的事情也必须摆平,至少张学舟不能提前跑路。
他低声问向韩焉,韩焉则是呶了呶嘴示意方向。
如果时间在一刻钟之前,韩焉哪里会跟张学舟说半句,没到新帝招呼张学舟前去,他不会泄露半个字。
眼下的他则是放宽了心思,又附耳对张学舟说了一声。
张学舟眼睛一扫远处,只见两百余米外的廊檐下一个覆盖玄甲的小将身体站得笔直。
羽林卫全身上下覆甲,面部也被遮挡,上下级传达命令依靠口令和令牌传达,彼此之间认令不认人。
张学舟此前就被新帝玩这一手给骗了,皇太后显然也不知晓自己儿子就站在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