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啊,独得陛下恩宠的,不只是宫里的贵妃。
文静如做过了两任刺史,升迁入京不是稀罕事,没引起多大注意。
谢百龄也跟在上司后面吃肉,尤其秦姝知道是他先发现有贡士籍贯不对的,果然给他升了一级,做刺史去了。
一下子,三年前与他同榜的考生,数他最出挑。
君不见,当年的状元郎还在朝上口吐芬芳。
“陛下过于宠臣,于己不利,于臣下不利,于黎民不利,请陛下三思。”吴文宾对着勿板叭叭,杨历新非常满意地看着他的爱将。
任千白站在前列,侧首望了眼在青州和他结下一饭之恩的赵嘉敏,“吴御史此言说的不明白啊,是于你等不利才是。赵侍郎为民谋利,刚硬正直,如若不得升迁,岂不是寒天下士人之心。”
吴文宾怒骂:“贼马奴!”
任千白脸色一变,他出身漠北边境,所有出身漠北的人都可能有北方突厥的血脉,突厥善养马,连昭明贤皇后都曾因出身漠北被看轻。
他有些年没被这样说过了,威力不减当年。
秦姝自然而然想起先皇后当初的委屈,冕毓下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吴文宾。
吴文宾后背一凉,完了,在人家地盘上,骂到人家亲娘,换成他自个的老娘被当面这么骂,他肯定要连夜写诗百篇骂人的。
赵嘉敏慢了好多拍才听出来吴文宾是在骂他,又慢了好多拍才反应过来任千白在为他说话,然后被反骂。
这可不成,除当年方氏,他与任千白一文一武再无交集,只能算个点头之交,但怎么说那也是一起名留青史的人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