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太师一脸迷惑。

今年殿试策论的题,对寒门出身的考生非常之不友好,封疆大吏在狭义上指一州刺史,举国上下,州刺史也就十来位,这些初出茅庐没有一点实践经验的学子,如何知道作为刺史需要做什么?还是异族举兵来犯的时候?

世族出身或许没有直接了解过,家中耳濡目染绝对比寒门知道得要多。

秦姝更是迷惑:“难不成要我选一些酒囊饭袋替我亲民治下?”

安太师想了想,倒也有理,“怕今年策论文章多是些牛鬼蛇神。”

秦姝:“难都一般难,无妨。”

安太师悠然品茶,然后放下茶碗,“要用兵了?”

秦姝点头:“八年前,突厥犯我边关,侵我国土上百里,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。”

“血债血偿”四个字被她咬的很低,安太师听在心里,一惊,崔寒死在那场战争中,城破后他掩护大军离开,与敌方激战于城墙上,打斗时从城墙上坠下,尸骨摔得四分五裂。

发兵原因也简单,那时秦琢玉已病入膏肓,不说千里之遥掌控军队,平常政务也只是勉力支撑。

23、过刚易折

会试的前十名,对状元都有一争之力,一甲前三命是要点运气的,例如字迹,例如是否合皇帝胃口。

秦姝和安太师及文渊阁几位学士,合着看考生策论,秦姝先看会试前十名。她自己写的题目,答案在心里自有章程。

虽然题目出人意料,但都各有出色,少数几人发挥失常,秦姝看到了第六篇策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