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错了。”钟婉果断认怂。

秦姝冷哼了一声,甩袖往回走,钟婉苦着脸跟在她身后,秦姝笑的时候,很瘆人,不笑的时候,格外瘆人。钟婉才来未央宫一个月,还没摸清这位陛下的性子,不敢造次挑战君威。

寝殿里早早放了凉水降温,钟婉吊着心七上八下走了一路,出了点汗,一进宫室觉得舒服多了。

刚轻吁一下,抬眼就看见秦姝还穿着冕服,钟婉硬着脑袋走上前,“陛下,臣给您更衣。”

秦姝轻轻拂去她的手,“不必。”

望着秦姝走远自己去更衣,钟婉心里咯噔一下,低下头拢着手站在角落里一语不发。

冕服厚重,秦姝仅靠自己却十分轻松地脱去冕服,换上轻薄衣衫,转身望见钟婉还在角落里装雕塑,也没说什么,径直去了外室。

钟婉为难地想,生气了啊,这怎么办?

对于身边近侍来说,秦姝并不难伺候,没有龟毛的要求,也不喜欢折腾下人,平日里也好说话,宫中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,钟婉难过地想,她才上岗一月就要被赶走了吗?

秦姝坐在桌前吃午饭,钟婉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面,立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。

阳光猛烈,钟婉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,才觉得自己腹中空空,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,却跟秦姝目光接上,钟婉尚未反应过来,秦姝率先移开目光。

钟婉:“?”

她看了眼滴漏,发现秦姝吃饭的时间比前几日都多用了半个时辰。钟婉并没有控诉秦姝的意思,只是犯愁地想,她该没饭了啊。

也不知道秦姝是不是故意的,迟迟不肯收碗,钟婉哭唧唧,她要饿扁了。